序
我一直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我这样奇葩的妻哥，怎么就偏偏遇到我，害得我一生跌宕起伏，多走了多少路不说、吃了多少苦也不提、算计我多少次已经无法计算，我的人生因为他被改变、多走了多少弯路、少挣了多少钱……假如今生没有遇见他，相信凭我的聪明才智和公关能力早就是啥都有的成功人士了。因为遇见他，因为尊敬他，因为亲情的牵绊，因为他的“关心”、“爱护”和“帮助”让我不能拒绝他的“号召”为他倾心付出，还不用付工资……从认识他到今天无论我为他做牛做马做多少牺牲和工作，为他出了多少金点子、挣了多少钱。他冷漠吝啬到连一句表扬话都没有，从不肯肯定我的功劳。后来，我才恍然大悟：他之所以那样冷漠、吝啬，连一句肯定、表扬的话都不给，是怕我绝地反击、找他清算老账。要知十多年来，我一直是他随叫随到，成为他的“御用”奴才。这十多年的老账真要算起来，可不是三瓜俩枣那么简单的，而是一笔巨款。这只是说说，已经成了云烟，再多我也不会秋后算账的。毕竟人比钱更长久，他可以害我，我无意返还，更无意以其人之道反治其身。尽管他一次次的算计、伤害我，一点人性没有，也从没有支付过我一分一文，就这样我一直忍耐着，被他奴役到2014年的后九月他妈的生日，之前在我的提议下为老人两次庆生，哪想到兄弟俩吵起来了，而且十分激烈。因为我们是来为老人庆生，不是来吵架的，这样置老人于何地？于是我说：“大喜的日子，你们就不要吵了，至少也应该小声点，别人听了看笑话好吗？大哥，你是老大，你忍忍让让吧！”就因为这句话，在回家的路上，当着我妻子和他儿子和又和我闹起来，责怪我不该说他，又指责我不讲信誉，说我答应他帮我在我鑫地花园房子弄售房广告，赚的钱与他平分我没有兑现，我说：“我没兑现吗！是你自己提出房子卖了，借你三十万用三个月，比给你多少钱都好，钱我借给你没有？不能说昧良心的瞎话。”这样才上他闭上了臭嘴。……从那一刻起，我在心里就决定与他成路人了，不再与他说话、来往。而我的妻子是一个老实忠厚、极念亲情的人，虽然知道他哥钱重于一切、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为钱不惜出卖一切的人、也知道我只能作为他的一个不需支付工钱、只需要凑乎吃饱肚子就不敢闹革命的主。他之所以敢如此对待我也怪我自已不把自己当人，我太注重我妻子的感受、我不想因为钱和吃喝与他哥起冲突，因为他可以伤的起而我不行、他可以张口就骂我妈我不行，因为***是我岳母是个很慈祥很耿直很公正的老人，这样的好人我尊敬还来不及怎可以骂她呢！所以他可以骂我妈、可以做样子要揍我我都不能。虽然心里恨得要死，在心里已经把他大卸八块了，却只能努力地装着天下本无事的样子、一味的压抑着自己的满腔怒火，而且还要殷勤的继续替他卖命的干活。这么多年他拖着我在各地奔波没有给过我一分钱、没有给我买过一样东西，那时我是吸烟喝酒的，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多大约喝过两次酒，而且是天太冷我提出的，也因为他看在我为他出谋划策、出了大力、多挣了很多钱。不然我怎敢让他破费呀！无异于老虎口里拔牙，至于吸烟都是我自己掏的腰包，他只负责我的车费、旅社费以及饭钱，当然吃的很简单，这我不计较，我出生于贫困家庭，节约是我的一贯行为。其实，他不知我这么多年之所以一再忍让，并不是怕他，也不是我傻，更不是认为他比我聪明、比我更有头脑，而是不忍心让妻子伤心难过，如果因为钱与他计较、甚至交恶，妻子就会被娘家孤立，一个没有亲人的孤儿，心情会好吗？正因为看在妻子的情份上，我可以不与他计较、总是让他三分，也可以放下我自己的事，给他白打工。可是在他心里我是什么？是***？还是缺心少肺的呆子呢？在他心里，我不但是他需要时随叫随到的坐骑，而且还是跑腿的狗腿子呢！对，更像是他擦屁股时的土坷垃，用后随手就扔到九霄云外了。难道我不是人吗？！难道我没尊严吗？难道我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难道我不需要挣钱养家糊口吗？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爱高楼大厦，只有他才爱钱、爱车、爱花花绿绿的一切吗？最让我难以忍受、不舒服的是，不给工资，福利，不给酒喝，不给烟吸都是次要的，至少不应该让我每次都倒贴车费或钱吧！他用卑鄙的乾坤大挪移的手法搞来的钱，过着左拥右抱、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生活，想过那些钱是哪来的吗？想过我家和其他被他算计的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因为他的贪得无厌，因为他的不讲信誉，因为他的一次次的出尔反尔和剥削，他大富了，而我呢？却因他致贫，有几次差一点就掉入了地狱，不是我逆流而上、冒险一搏，我们家也许早就不在了。那些潦倒、落魄的苦日子不都是拜他所赐吗？我们家唯有咬紧牙关、勒着肚子让小日子过得艰辛、再艰辛一些，我们家就靠这艰难的一步步前移着走过一年又一年。他过过这样的日子吗？有过这样惊心动魄的生活吗？当他为那些异性豪爽的潇洒的挥金撒银、一掷千金的时候，难道他不知我们的困窘和度日如年吗？就因为那些身份“高贵”的异性可以让他飘飘欲仙吗？难怪，他那么狂热的追求金钱，甚至不择手段的掠夺和侵占他人的合法所得与利益。我不知道，在花这些不属于他的钱时，他的心是否有过一丝的颤抖？是否有过一丝的悔恨和愧疚？
一
记得那年到南昌时，我妻子怀着孩子，大约有五六个月了。之前他和他岳父几次三番到我家，让我把他赊欠在南昌某苗圃三万多块钱的苗木拉到我山东平度朋友处，并且再三强调：不要一分一文，总比舍给公家苗圃好多得多吧！我说：“你不要钱，可我也得赔上很多车费和开支吧！这钱，我赔不起！”之后，不久江西某市园林处主任打电话给他，让他送些红叶小檗去。他当然不会放过我，和他妈说了。他妈说：“这次你要说明白，是合伙？还是请他帮忙？该给人家报酬就不要心疼，人家一家人还指望他养家糊口呀！”他听了，什么也没说，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到他家一起去南昌，再没有多说一个字。我和妻子说，不想去。她说：“不要担心我，你去吧！也许这次他不会了，我妈说他了。”就这样，我随他登上了开往深圳的列车，时间是12点多吧！还记得，他带了几根火腿肠，我们俩一人吃了两根火腿肠，坚持到了南昌。到了苗圃，他是领导，我是兵。他与领导坐在办公室聊天、喝茶，而我冒着纷飞的细雨为他监工，比做自己的事情还认真。工人都是苗圃临时雇佣的，干活不积极、不认真、丢三落四。我也不能说得过多，所以我能做的就是自己灾后面做扫尾工作，力争不拉下一棵苗木。为此，我的手上扎满了红叶小檗的刺，又没有针挑刺，那滋味，不是花乡的人是不知道有多么痛苦。装好车，清点数量是八千三百才十多棵。苗圃出具了手续，我们就直奔某市。快到某市的时候，我对他说：“大哥，我给你出个主意，可以多赚五千块钱。”他说：“什么主意？”我说：“园林处不是要一万棵吗！我们这只有八千三百多。那么，到了后，你一口咬定一万棵不动摇。万一点数数出来了，你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骂我：看，你能办啥事？点个数都出差错！这样，就避免了尴尬局面。车到园林处，主任打电话叫人带着我们去下属苗圃交接。因为细雨纷飞，路不太好走，到了苗圃，卸车的人很多，很快车就空了。俩个青年人负责清点数量，（写到此处，想到那时的种种，心里依然很心酸，那种情况，那种心情无法形容。如果是被别人算计还好一些，自己的亲人如此行事，实在让人心冷、心寒……）清点的结果当然和苗圃的数字符合。这种情况下，我出马了。我将俩个青年人请到临时的办公室里，对他们说：“这车苗木，是从南昌某苗圃拉来的，我这里有苗圃出具的清单，也有苗圃的电话，您们可以问一下，我的话是否属实。或者，再麻烦您们清点核实一下如何？”他们答应了。就在他们踏出办公室的时候，我拉住了他们。我说：“雨大多了，又扎手，就不要数了吧！如有任何问题我都承担，您们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记得，我给他俩一人五十块钱，他们给我出具了一万棵的手续。到了园林处，三万块钱就支付给了我们。第二天清晨，有人敲我们住的房间的门，开门一看是两个青年人，他们坚持把一百元钱退给了我。并说，他们是刚分配来的大学生，不知道怎样处理此事？心里很恐惧。我安慰他们：其实，没有什么，我们的数量是真实的，你怕什么？再说，也有丢失和自然死亡吗！他们依然坚持自我，这让我很惭愧，也很内疚。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得按江湖的规矩出牌。我只能在心里一再叹息……一百块钱，我递给了大哥，他连犹豫都没有就装进了口袋。只说了一句话：“俩个大傻蛋！”对我连一声表扬都不肯给予，金钱就不说了，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没有我，能凭空捡五千多块钱吗？没有我，你躲在苗圃办公室里聊天、喝茶，数量能有实数的十分之七吗？
夜里，他又有新主意了。他说：“你再帮帮我，把南昌剩下的苗木拉到山东好吗？”我当时没有答应。后来，他又旧事重提，让我用他的手机和朋友联系看看怎样？我无路可退，就拨通了朋友的电话，谈好了数量和价格。朋友要求我带几棵样品去，满意就签约。躺在床上，想到前尘旧事，想到他的吝啬和无情；又想到，他数次到我家求我把南昌的苗木拉到山东，宁愿不要一分一文，也不舍给狡猾的苗圃主任。他说：“只要你拉走，我一分钱不要。”想到这，又为他多弄了五千多块钱。那么，我提出剩下的货我们合伙做，应该没有问题。于是，我对他说：“大哥，之前您一分钱不要让我拉，我不敢。那么，如果您让我拉到山东朋友处，我有个要求。”他说：“你说！（语气，已经有了很多火药味。）”我说：“我算一份。”他冷笑一声，说：“一万棵，你给我两万，都是你的。”这话，彻底的让我失望了。我知道，“虎口拔牙”，对他来说，绝对是神话！且不说，苗圃有没有一万棵，质量更是问题。他的话，是好听的骂人话。一棵的成本四毛，我订到四块。四万他要两万，而且现钱。呵呵！拒人于千里之外，不露痕迹！高手啊！我无言以对，只有装疯卖傻听他的冷嘲热讽了。
尽管，又憋又屈，一腔的不情愿。可是，亲情在那，金钱算老几？我只好向他赔不是。第二天早起，马不停蹄地坐上火车赶到南昌，又赶到苗圃，起了几棵样本，立即赶到火车站买到青岛的火车票。第二天九点多时到了青岛，朋友开车接我到酒店，吃过午饭才谈协议。朋友只有几个要求：一规格必须严格遵守；二数量不能有误差；三带土球、塑料袋包扎；四四块钱一棵；合计金额：四万元。达到要求，如数付款！就这么简单。回到南昌后，我知道履行协议有困难。首先已经是阳历五月份了，梅雨天气。工人都是临时找的农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听从我们的指挥，干活要死不活的。我大哥他仍然是坐在办公室里聊天、喝茶。我招呼工人们起苗、点数。闲时，我下到泥泞的黄土地里，捡拾被忽视的苗木，一身的黄泥。就这样，大大小小都算上，也只有五千多棵，土球带不上，导致塑料袋也用不上。车到之后，他一下车，就骂我：“你不是要合伙吗？你分明和他在骗我，你看他这苗圃像有钱吗？”我回敬到：“这可是你一再恳求我的吗！现在又把帐算在我的头上，你还是人吗？”这时，女主人来了。他问：“老板咋没来？”女老板说：“昨天去浙江调苗去了。”这话，无疑是一枚炸弹落在地上。他气呼呼的对我吼道：“你***，明明是骗子。他早不走，晚不走。为什么昨天走？是你俩计划好骗我的，你们太卑鄙了。”我无言。女主人说：“这个你放一百个心，只要按协议要求，没有异议。我给你们定一个房间，想吃什么都可以，签上名即可，他回来了，不会少你一分一文。”这话，止住了他所有的怨恨和猜忌。下午，他让我找女老板，让她赶紧接收，不然，会死更多。（因为气温很高，车又没全盖雨布，导致很多苗木看上去像死苗。）和女老板一说，她马上打电话叫了很多人过来卸车。然后，栽植……点数时，因种种原因，不足五千棵，大约一万八千多块钱。我们在那里等了一个月，老板回了。到苗圃一看，很不满意。坐到一起的时候，老板快人快语的说：“四千五百多棵，也就是一万八千多块钱，先给你一万五，剩下的打欠条，明年都活了，一分不少都给你。”于是，我们在外一个多月，终于回家了。而他连一块钱也没给我，我之所以心酸，不是因为钱。当时，我妻子怀女儿五六个月了，父母要分的家，我走了，她一人在家。你想，我外出一个多月，她怎么过呀？七月十二日，我女儿出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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